文/ 郑长春
读一本书以前,我总是有一个小习惯,先捧着书,不动,静静地坐着,品着书香,默念书名,想象着书中的内容,以及那些出人意料的情节,直到打开书页后,眼前发生似曾相识或耳目一新的幻觉。这个时候,我就会像个很听话的孩子,自觉地沉静下去、迷醉下去,最后完全被作者的气息、作者的灵魂所包围。这就像认识一个人,没见面前,我是不敢轻易说话的,而是听到别人介绍他或她的名字后,通过一些面对面的交流,慢慢地用心声来证明彼此是不是能够继续交往下去的。这样的预感和经历有很多,比如,我看南阳青年作家陈烁的书,和认识陈烁的人,就是这样的情景。
不知何年何月,在南阳青年作家的一次小聚后,在大家送去车站买票的路上,有人送我一本书,名字叫《你是我的青鸟》。当时,没在意,料想,不就是一本写爱情故事的小说吗?而且,作者又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女子。然而,当我坐在飞鸣奔跑的车厢中,打开浏览时,却一下子震撼了。原来,吃了一中午的饭,原来坐在桌角一直含笑不语的那个女孩就是陈烁,原来就是这样一个很朴实而不实柔情的女孩子,却写了一本情动云天的文字……突然间,我的思绪像列车一样,飞鸣着向前奔跑。我知道,这个小女子已经用纤细而充满真情的文笔,为我这个天涯沦落人打开了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内容很是意外。打开书后,才知道《你是我的你青鸟》,写的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俗气的爱恨情愁,而是通过一个“耍猴人”来呈现对生命的另一种形式,通过一个孩子的眼光,来挖掘人性的真、善、美与假、恶、丑……我们在痛恨这个“耍猴人”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他的可爱之处:他残暴了孩子的灵魂同时,却通过另一种形式重塑了孩子的生命。一切看起来,有点童话和梦幻的意境。但,这却不是作者人为的设置,而是我们真实生活的一个映照。
“黄毛和我紧紧相偎,惺惺相惜,用心照不宣的默默依偎,传递着岁月悄逝中那份恬静的相守。然而,从它的眼中,我仍然看不出来它把我当人多一些,还是当狗多一些。”读着这些哲理而幻化的文字,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生活啊生活,真是一面魔镜,小小空间里,闪烁着多少意外,多少令人眼花缭乱的光点,如同作者笔下的小说,充满着变异、疯狂、恐怖、感动、征服与觉醒……这就是陈烁的小说,有扣人心弦的思索与寓意,更有跌宕起伏的追寻与呐喊。我们说,如果生活是部长篇巨著,那么,这本小说一定是生活里最为微妙的篇章。
这多么像外柔情似水,内心激情燃烧的陈烁。不幸的童年,催熟了一颗敏感而多情的心;火热的青春和丰富的阅历,充实了人生的寂寞。她可以为了爱,为了追求永远的幸福,放弃宝马香车、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就是如此固执和自信,从云贵高原一路高歌走来,在陌生的北方——南阳盆地与自己的爱人长相厮守。这样的精神,是不是更像一部生动的童话?
我还知道,这个小女子在写作之余,还不忘回报社会。在古城南阳,她踊跃为“巨舌女”捐款,为第二届“两节一会”捐其作品《活着不容易》、《盛世恋歌》300余册,为救助“百名下岗职工”活动捐助款物,为残疾人雷德聚圆了电脑梦……可以说,她用实际行动书写着梦想,梦想也在见证着人生。我常常感叹,在物欲横流、人心浮躁的今天,作为一个不屈服命运的人,该以怎样的生活状态丰富内心,该用什么样的坐标定位人生,如何无怨无悔地完成一件人生的夙愿?
此刻,我在陈烁的书中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