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画家中,擅长画狮虎的,肯定不止穆振庚先生一位;但是若说痴迷于画狮虎,穆振庚的名字绝对值得提一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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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对他的了解,痴迷于狮虎,以至于走火入魔,我是相信的,抑或是脱胎换骨,我也是不怀疑的。看到先生的近作,我更加相信,他已经经历了走火入魔的痛苦,最终完成了一次脱胎换骨、破茧成蝶的蜕变!
说到“脱胎换骨”,原为道教用语。指修道者得道以后,就转凡胎为圣胎,换凡骨为仙骨。用到绘画上,应指画家的一次完整的进步与飞跃。
蜕变,意味着气势的飞跃。近作中,我们不仅看到,大气依旧大气,虎头三绝依然很绝;更能领略的是,大气的更加大气,叫绝的更加叫绝。大气,不仅是尺幅更大,丈二八尺的作品越来越多,迎面扑来的雄浑与震撼,会让人顿感紧张,而后不觉喝彩。令人叫绝的,早已从虎头生华开来,扩展到全身,乃至雄狮,猎豹,各个精神抖擞,尽显王者雄风。
蜕变,意味着构图的精美。以往作品,少则一两只,多则五六只,构图相对简单;如今,或群狮,或虎群,或狮虎豹合群,精妙的处理于合适的背景之下,该填实者填实,该留空者留空,将狮虎之“行走坐卧,千姿百态”,生动地展现于纸上,直取狮虎之“魂魄”,令观者越看越是喜爱,往往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蜕变,意味着技法的完善。大画家贾又福说过这么一句话:“宏观探道,徽观探真”,原说的是山水的微观与宏观的关系,但是用在穆振庚的狮虎画上,似乎更为贴切。穆振庚所画狮虎,多为巨幅,宏观处理,都在整面墙上完成,对画家心胸气魄、大局、方向都是严峻的考验,对画家的体力也是个不小考验。微观处理,涉及到局部的细处,既要服从大局,还有精致细微,也非易事。穆振庚于此深有心得的是:精细不一定笔墨多。寥寥几笔,有精有微,有线有墨,恰到好处,才是玄妙。于此,穆振庚在宏观与微观的关系处理中“得法”,探索出一条属于画家自己的通向“真理”的“大道”。
这次蜕变,是一次质变,所有的质变,都是量变累计所产生。我们知道,这背后的量变很多,说起来都是故事。穆振庚先生仿佛把这些故事写成了日记,嵌入这些画作之中,给我们讲上几天几夜,也讲不完,只有深深的阅读他的作品,发挥想象的余地,才能有所领悟。但是下面这些,绝对不是我们想象出来的:
连续几个月的与世隔绝,老僧入定般的苦思冥想,无数个日夜的和衣而卧,不知疲倦的泼墨挥毫……
这次蜕变,与其说是一次农民画家到职业画家的蜕变,不如说是一次画家的自我升华,由里向外,以期超“凡”入“圣”……
(穆振庚个人主页:www.muzhengeng.com 本文作者:文化中国总编 高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