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创办:
同《中国教育报》一同申报
《中国雷锋报》上刊登的地址是“中国北京前门西大街3号楼”,按照这个地址,记者找到的是老舍茶馆。在一位女服务员的指引下,3号楼的最西侧还有一扇并不显眼的门,“你进去问问吧”。在门口,记者被保安拦住,说明来意后保安一脸茫然,反而是坐在一旁的一名男子说:“如果还在,就在二楼。”
记者上楼推门进去,但见里面都在装修施工,一间墙上贴着雷锋像的屋子就是该报的编辑部,十几面锦旗挂满了一面墙,而每面锦旗上都能看见“雷锋”两个字。
屋子也就八九平方米,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电视、两台电脑,这里就是《中国雷锋报》的办公地点,也是何朝海20多年来的住处。“1983年,我在教育部中学司任秘书,部里当时向中宣部申报《中国教育报》,而当时我已经试着自己办过纪念雷锋的报纸,就找到领导,一同申报了《中国雷锋报》。”何朝海说,当时得到批复,他自己非常高兴,根本也没有考虑再依照批复申请公开发行的刊号。“当时有点傻,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后悔,只想要个内部刊号就行。”28年间,《中国雷锋报》先后用过两个内部刊号,一个是国家新闻出版局报纸司批准的内部刊号022号,另一个就是从1989年沿用至今的北京市报纸准印第1350号。
■关于采编:
志愿者承担打字、校对、编辑工作
从创办至今,《中国雷锋报》一月两期,已经出版476期。报纸只有4版,第一版为雷锋和雷锋式人物的事迹,国内外大事和学雷锋动态,领袖和英模名言、格言等;第二版为中国雷锋精神研究会会员事迹版,学雷锋小组经验体会、新人新事新风尚等;第三版主要报道公司、工厂、科教、文化、卫生、体育、旅游、服务行业等单位和个人的事迹及政治理论;第四版为文艺和健康知识版,兼发雷锋杯德育知识竞赛,“我身边的雷锋”征文,作文、诗歌、摄影、小小说、小报告文学、科普、文摘、武术等百科小知识。
和公开发行的报纸相比,4版的内容实在是显得单薄。但老何说,“其实工作量很大”,而基本上都是他一个在操持。他要从书籍、报章、投稿中选文章,选好后自己排版,有时还自己动手写文章。只有到打字环节,老何才会找员工。所谓员工,其实多为志愿者,这些志愿者有的是慕名前来,有的是在校大学生,有的是雷锋纪念馆的工作人员,他们承担了打字、校对、编辑的工作。在去年12月15日的报纸上,记者看到,4个版,打字、校对、编辑各有其人。“这些志愿者有的时候就是干一期的活,最长的也就干过半年。因为我没钱给他们开工资,更没有能力解决住房等问题。”老何说。
■关于印刷发行:
“赞助商”去世 资金链断裂
说到钱,老何也是一脸“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老何说,用“维持”形容《中国雷锋报》是比较恰当的。“2003年之前,媒体对报纸报道得比较多,很多企业家、私人会主动找来捐钱,几百的、一千的都有,每张0.15元的印刷费就不成问题了。我们现在这个办公地址,也是那时候老舍茶馆的老板无偿让我使用的。”老何告诉记者,2003年,一个长期赞助报纸的企业家离世,他们的资金一下就成了问题,“还是依靠很多人的帮助”。老何说,这几年来,自己的工资除了生活费其余全部用在报纸上,而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会捐钱,还有读者在投稿中一并寄来几十元,也有一些企业单位会赞助或者直接按印刷成本购买报纸。现在印刷费已经涨到0.25元,就靠着这些多则数千元、少则几十元的资助,报纸也一直坚持了下来。
《中国雷锋报》平均每期印刷1万份,因为是免费赠阅,老何还负责邮寄。老何当兵时曾被百余所中小学聘为校外辅导员,报纸创办之初,他主动找到这些学校,赠阅报纸,一直坚持到今天。除了这些学校,老何还给很多地方的文明办、一些军区的政治部、学雷锋的先进人物等邮寄报纸。每期报纸出来,只有极个别的读者会上门索取,大部分的报纸老何都自己去邮局邮寄,有一次,在邮局寄报纸,邮费是120元,自己就只有90元钱,还多亏了邮局的一名员工帮忙才按时寄出。
■关于前景:
有望“嫁接”新媒体
“我也想过停办,因为资金的问题,也因为不理解的问题。”《中国雷锋报》会收到一些外地读者的求助信,老何说自己会去实地调查,并报道调查结果,因此有人对此不理解。老何说,他想过停办报纸,“可是我还是坚持了下来,报纸是一些读者的知心朋友和求助对象”,谈及原因老何总结了三点:学雷锋不能丢、报纸有人欢迎、精神文明建设很重要。
在一份上世纪的报纸中,记者看到“后进生”这样的词语,老何说,《中国雷锋报》也要与时俱进,这些有年代感、时代感的“过时”词语现在已经不会再使用了,“虽然是免费赠阅,但我也要考虑读者的需求”。
对于《中国雷锋报》的未来,老何只希望它能长久地办下去,并且一直免费。这几天,老何正在和一家新媒体谈合作,如果签署合作协议,办公场所、办公设备、人员和经费就都有了着落,而且还能公开发行。对于老何来说,一旦合作,这份报纸就意味着不再是他个人操持的报纸,而是由对方经营,“我毕竟不能把这份报纸办一辈子,只要它能长久存在就可以。”(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