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烁:70后畅销书作家
文/李春天 李春松
由著名作家陈忠实先生题写书名,著名作家二月河先生与著名旅美作家冰凌先生和世界汉语文学出版社总编辑流云虹东先生共同作序的陈烁长篇小说《江南殇》摆在我面前,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我怕我一说话会辱没了他们和此书的威名,更怕我拙陋的言语使70后作家个体或整体蒙上阴影——这显然不是我要的结果。对此我变得谨小慎微,拖延了不少时日,心中惶惑愧疚不安。
读完了《江南殇》,我想到了莫言的两句话,一句是“用嘴说出的话随风而散,用笔写出的话永不磨灭”。《江南殇》所虚构的故事跌宕起伏,悬念不断,环环相扣,紧凑有致,不过如果用嘴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很可能顶多就是很有意思很离奇,再口口相传,就可能演绎为太巧合太荒诞太不符合现实,然后就是随风而逝;但是一旦被陈烁用笔写出来,你就会在毫未察觉之间轻轻地抹去了故事给你留下的离奇和巧合的假象,从而沉浸于小说的美丽陈述和婉转旋律之中,故事也就得以在心心念念中传承久远。另一句是“政治教人打架,文学教人恋爱”。《江南殇》所叙述的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女主人公何怡菁倾心的初恋吴雨杰却患了先天性血液病迅速陨落、相伴数年的高大帅气温柔体贴家境又好的张宜正结果却因小时受到了刺激而在何怡菁面前是个性无能、最后找到了身心依托的吴天昊不巧又死于一场车祸……这样的故事无论如何是令人伤感的。但故事的效用却恰恰相反是教人相信爱,相信真爱。尽管爱是困难的,艰辛的。更为重要的是,陈烁的文字和驾驭文字之能力尤其是抒情叙事之功使人深深地与主人公和故事相恋相爱了,甚至使人欲罢不能,沉醉不知归路。文学使人相信恋爱,教人恋爱。陈烁《江南殇》可见一斑。
正是因为《江南殇》的故事使人欲罢不能,正是因为陈烁不凡的驾驭文字之能力和抒情叙事之功,我觉得,陈烁带给或可以带给70后作家的又一个新的希望——即成为紧跟时代的情感类或都市类或职场类畅销书作家。我之所以将之归为可能的情感类或都市类或职场类畅销书作家而不是传统严肃类的畅销书作家,主要是就《江南殇》所体现出来的特质而言。但是陈烁的文字又有别于这些类别的一般畅销书作家,因为她的文字并不是漂浮的,而是稳扎稳打的。正如中国新文学学会副会长金雅所言:“陈烁的文字透着质感。这部新作一如往日,燃烧着对生活的炽情与叩思。但凝重中有意无意的优雅,沉郁中或多或少的流转,呈现了她文字的某种新可能与新空间。”
陈烁的步履走得很坚实。她透露出来的功力很大程度上是靠才情,但更大程度上得益于他二十多年来持续不断的忘我努力和精心经营。尤其是这几年中,当一次又一次文学以外的机会,有可能使她过上宝马香车、锦衣玉食的生活的时候,她犹豫了,之后是一次又一次的放弃。因为,她放不下这个追求了二十年的文学梦。著名诗人聂鑫说:“陈烁和每一个从事写作的人一样,都在过着两重人生,一个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生,一个是写作中的人生。这两种人生互为营养,但写作中的人生比现实中的人生更艰辛。也许有一天,写作中的人生打败了现实中的人生,即使物质变得一无所有,她可能也不会介意。相反,如果被打败的是写作中的人生,就算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失意和忧伤也会伴随她终生。”陈烁就是这样,不会让现实中的人生打败写作中的人生。她在努力实现奔突和转化。
二月河又进一步说道:“陈烁就是这样一个用柔弱的外表和刚毅的心志,在尴尬的生存之轨上翩翩舞蹈的女子。她的舞姿也许还不太优美,她的步伐也许还不太稳健,而她的精神却绝对的让人感动。陈烁的功底和坚持,见证了她不凡的文学造诣和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很让人欣慰,我看到了南阳作家群薪火传承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第一届鲁迅文学奖河南省首位获得者周同宾也说:“在物欲横流、文学已经被边缘化的当下社会,陈烁能把枯燥沉闷的文学创作之路坚持走下来,难能可贵。她在作品中塑造的人物性格鲜明、突出,很有典型性和代表性。”这些名家语言都为陈烁成为未来畅销书作家做了最好的注脚。
《江南殇》的出版面世是一大惊喜。如果还有什么不足,正如冰凌所说:“唯一的不足之处,是感觉女主人公的结局有些急切了,恰好陈烁告诉我,她对《江南殇》的预计是四十万字,但是完本却只有三十万字,后面的十万字因为某种原因省略了。”不过瑕不掩瑜,《江南殇》呈现如此面貌,已经是让人喜不自胜,神形俱醉。
最后,让我们来看看《江南殇》尾声的一段话,你可以看见陈烁的功力,同时作为本篇读后感的结尾:“只可叹红尘有梦,岁月迷离,闲词愁赋难为情,吟断刹那芳华,只落得伤心别有怀抱,幽禁了衣襟沾染的情殇。红颜弹指老,散了芬芳;公子泪如血,痴了流年;胭脂沾染灰,葬了花魂;宝剑折卷刃,断了豪情。情有千千结,化为纸鹤,寄去谁的思念?恨有幽幽殇,化为青灯,彻悟谁的菩提?几度春风花落去,淙淙流水逝缠绵,一种闲愁,一份恬淡,迟暮了岁月光环,幽然如伤!紫陌红尘,烟花易冷,听风吟清寒,岁月悠悠,为谁痴迷一生,将往事埋葬,将悲伤放逐,编织一曲红颜易逝的挽歌,浅吟轻唱,黯然神伤。如果泪落,就让它慢慢滑过岁月的刻痕,麻醉沉寂的哀愁。依稀,谁又与谁相依相偎在年轮,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谱写着幽美迷离的青葱诗篇,执笔花落,泼墨成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