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行程
兰州城外,天黑地黑,像一把黑色的伞撑在头顶,城里灯如繁星,大约八点左右了没有车,心里正着急呢!西宁到西峰的一辆大客车停在路边,我走进一问没有卧铺了。万一要走就坐在走道里。我因有事不得不走。
车出兰州城上了高速,突然我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叔叔,是女声音,我转过头一看,是叫我在她的卧铺上缓一会儿。说话轻声细语是北京话。我没有看清是谁的面孔,也没在意。乘客都入睡了,没有人声,只有车的响声像低哼着冲向夜色的进行曲。我垫在走道里,一会儿又坐起来,心想,不说卧铺座位的享受,只要拉上就好。
突然后面那位我没有看清的女子又喊着叔叔,叫我在她的卧铺上休息。车上灯光昏暗,前面的人看后面不太清晰。我想,是不是哪位朋友的孩子认识我!少年人生能有几轮春秋?多日不见就成了青年,亲手栽植的苗子一开花就不是它原来面目。
我转过身,往后稍一移动,仔细一瞧,是一位姑娘,我不认识。就转过身心想,躺在别人的卧铺上缓一阵,人生面不熟不好意思。接着那姑娘摇了肩膀说:“你年纪大了,歇一会儿。”她说话是柔声细语。我稍一迟钝,她看出我的心思,微微一笑:“叔叔,没有啥!”她站着不走,行动自然流畅,一片真诚。
我走到她的卧铺上躺下来,她拉着被子给我盖上,然后在我身旁走道里端坐着,眼看着前方。她一副沉静,车颠簸不停,她身体轻轻一颤,如微风浮动的的花蕾。车全熄了灯,与夜色溶为一体,依稀能分辨出车内物体的轮廓。她身体是黑的,脸是白色。若黑色的玫瑰上栖落着一只白色的蝴蝶。
我身体虽减少了乏困,内心却不能休息。我说,行了,你睡吧,你要走西峰,路还远着呢。她说不要紧,接着侧睡在走道里,头枕着行李包。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没有动。像童年的孩子睡在炕上,睡意浓香。是飞向梦的天空自由徜徉!轻微的响声对她的梦是一种很大的破坏,我想喊她,又怕惊动旁边乘客的休息。我躺着,没有一点儿瞌睡。倘若别人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情景,心里反映如何呢?我看见自己的孩子如此,能否接受眼前的事实?车里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她不是侧睡,也不是平睡,两只腿随便搭在我身旁座椅的栏框上。
车在夜幕中轰鸣着前行,前面稀有一片灯光,隆德到了,我和乘客下车透透气。灯光下,那姑娘中等个子,身材像一棵新柳轻姿,面如冰山雪莲,脸型像荷花的瓣儿。一双凤眼像养着两泓清水,水波粼粼。一副南国的春韵。只有脸上像北国的风扫去了尘埃留下的清秀。
稍栖完毕上了车,我说,过六盘山不远我就下车,你休息,路还远呢。她像啥事曾没有发生过,轻轻摇了摇头。我说,你叫啥名字?她说:“梁晓艳,老家在甘肃环县,兰州交通大学毕业后在西宁工作。”流畅的北京话里我不能相信她是陇东的千金。这是车上唯一与她正面的对话。时正2011年8月25日的夜晚。
人生相逢都是曾不相识。缘分都是从第一面开始,成就了人类历史上珍贵的友谊,那友谊开垦了一片绿色的原野。
晚上一点多我下了车,白天是画,夜晚难描。平生坐长途车多少次了已记不清,是挺累人的。那次坐车身体舒服,而心情至今不能舒畅。于是记下此文,便于自己的行程。
风雨侣程千古韵(代致辞)
知道梁晓艳要结同心的消息。决定先要到她家参加婚典仪程,没想到我把“十•一”误认为十一日,致使没有能去,也只好参加了西宁的婚礼。
我是十月十九日下午七点多到西宁,与她的亲属见了面。十月二十日,西宁的上空一片纯净的蔚蓝,太阳复原秋末冬初的本色。大街上人流衣着打扮季节感与时代感鲜明。几点之前我从小桥大街乘车到南川河畔的新时代大厦,时近中午,阳光下,楼台树姿倒映在河水秋波粼粼中,倏然我若临江南水乡,徜徉在莫愁湖畔。
一会儿,各界朋友依时走来。在节奏欢快的乐声中,婚礼开始了。年轻的嬉闹玩乐增添了现场的活力,显示出了一片节日喜庆繁闹的景象。
小梁身着洁白的婚纱裙装若从山岚中升起、恍然从云里飘来,轻落在众人面前,亭亭玉立;小虎身着淡青色竖格西装站在她身旁,像是一位虔诚的护花使者,时光终于送来了人生这个明媚的难忘时刻。
比翼鸟插着历史的翅膀飞到今天,人类永结同心繁衍生息,构成了人尘千姿万态的社会关系。绚丽多彩的人生景象,留下了世缘情结。
今天是新人站在众人面前举行婚礼,明天迎接的是新生活的开端与挑战,而对将来需要有顺着时光相伴的知心。这一点我相信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会成熟的,物质世界需要我们的劳作,必然需要精神世界生机勃勃。没有精神家园的可靠性,婚姻家庭也就失去稳定的依托,也就没有共同生活的晴空。历史上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平民百姓的爱情婚姻实例告诉我们,财富的五光十色、奇丽变幻并不能打扮爱情家园里永远的春天。地位居然耀眼眩目,但不是牵住感情的绳索。若要爱情的家园四季如春,我们总不能力图与别人攀比着生活,大凡不朽的爱情乐章是来自美学生活的庄重。
爱情风流千古、光彩照人。不是一段浪漫的故事完成的,是感情历经风雪与泥泞的洗礼。行为是天马行空,爱情文化的涵养有多高,他的婚姻家庭就有多甜蜜。在文化的起点上树立婚姻价值观念,一对情侣能为自己绘制一片锦绣前程。
今天我们生活在世俗中,但不能成为世俗的竞争对手,人生的旅程就没有累赘和苦愁,在爱情的天空里才能飞得更远。我们要读爱情的格律,最好不要制作爱情的宣言书。我们要珍视天长地久,但不可亵渎山盟海誓,人间最有魅力的语言汇聚在一起才能描绘出爱情的自由和幸福。
梁晓艳1987年生于甘肃环县,从小学到中学分数总在前两三名。山大沟深没有改变她学习的坚强意志,理科她感觉学习轻松,在文学的天地里她是一只勤奋的鸟。饮着清水溪流她慢慢地展翅飞翔,伴随着江河里的水流腾飞到海边,兰州交通大学为她增添了人生的辉煌一页。今天她若从人的幻境里飘来与小虎走在一起,从相识相爱到婚礼,过渡自然流畅。象征是明媚的,明天将迈开人生的第一步,进入新生活的旅程。像云雀展翅在朗朗天空,是云端的绚丽,是风云变幻中的唱和,闪现的是一派英姿。
风雨历程千古韵,落地无怨最真情。 故拟此文寄望情高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