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豌豆角
发表时间: 2016-05-05来源:

     “ 卖豌豆角!刚摘下的鲜豌豆角!七元一斤!”这种叫卖声吸引住了我,我向楼下一望,一个农用车上装满新鲜的豌豆角,周围聚集了一圈人。不到一根烟的时间,一车豌豆角就被买的只剩车底了。我这是才回过神来,蓦然想起渭南的朋友让我来时给她带一些豌豆角,懊!到了豌豆角能吃的节令了。
     “今年豌豆长的好,不知角儿小不小;今年豌豆长的嫩,不知面儿粉不粉;今年豌豆长的欢,不知腰而软不软;今年豌豆长的宝,不知嘴儿翘不翘!”这是过去的文人秀才在这个时节去郊外豌豆地了采风遇到一位村姑的几句调情话语。古代的美女标准是以:脚小、面粉、腰软、嘴小而翘为标准,所以便有了以上的文字,也让人们在欣赏田野美景的同时又能品尝到美女和诗文的雅典和美妙了,富有甜蜜动人的诗情画意,让人浮想联翩,今天这样的情况可能有,但我想不会有那种韵味了!豌豆种的人也不多了,它不光是牲口的食物,而且还成为人们的时令零食了。
     一年到了这个节令,你漫步在农村的田野上,在望不到边的绿油油的田地了,不时能看到豌豆的身影,这些大大小小的嫩角角,摇晃着娇嫩的身姿,沐浴着阳光和雨水的滋润,欢畅的生长着、舞动着!我眼前浮现出孩提时代村里看豌豆的长柱叔给我的那俩掬鲜豌豆角景象。长柱叔是独身,为人老诚、责任心强,而且还是一根筋,村里除了干部能吃到豌豆角,再就是我了,因为他喜欢我,我也嘴巴乖,叔长,叔短的叫个不停。吃他给我的豌豆角,我来不及打掌,就连皮吃了,(打掌就是把皮分开,能吃的吃掉,硬的皮丢掉)至今我是无法用笔描写出来那种香、那种美、那种爽呀!能吃上豌豆角是皇上般的待遇,在物质匮乏的过去,那有什么时令水果,我们的零食是杜林、榆钱钱、甜甜杆、馿奶奶、麦玲玲、雪青......
     上初中时,学校是寄宿制,我们都在村里的亲戚和同学家住着。学校和村子中间有一段距离,我们就有更多的童心放飞机会、更多的接触豌豆角机会。下了晚自习,我们几个相好的同学不约而同的走出校门,向我们提前踩点到的豌豆地里奔去。
     在银色的月光下,除了远处传来的鸡鸣狗叫声外,田野四周静悄悄,一切都在月色的抚摸下,甜美而温馨,我们眼前是绿色的豌豆地,我心里激动的彭!彭!直跳,手在不停的摘,还不时的先向口里送角角,嘴里的绿汁不停的流了下来,几个口袋都装满了,不知谁在忙乱中说了一句:把衣服脱了装的多。我们就全脱了衣服,把两个衣袖一捆,连藤一起快快装满,就跑向住的地方,但是,总觉的有人在背后在追赶我们,人常说:做贼心虚。回来后,先把大门一关,我们几个洗豌豆角的洗、烧火的烧火、添水的添水,开始煮豌豆角了,当香气满屋时,豌豆角就熟了,一人一碗,吃的津津有味,结束以后,我们清理现场,把剩下的杂物、皮皮、等全部丢到废井里,第二天早上到了学校,我们几个的嘴都是黑的、出的气味都是豌豆味。老师和同学都在笑我们几个。我是文体干事,体育老师把我叫住:“你把人能臭死”我害羞的低下了头,下了早操,我才欢呼雀跃的向同学说起吃豌豆角的事儿,同学们都羡慕的流下口水!
     去年妈妈在街上买了几斤豌豆荚,我吃了后,觉得没有那时的味儿,我并不是说不好吃,而是那时的纯真、美好让我怀念!我想用这些苦涩的文字找回哪失去的幸福,中年的我,在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在人生的路口上迷茫观望、左右惆怅、什么高山流水、渔櫵回答、阳春白雪的高远情境固然快意人生,而十面埋伏、平沙落雁、雨打芭蕉也是不可少的人间宿命,我只能是以懵懂的孤独,归于快乐。寻找童年的乐趣,追寻那我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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